龙鸣剑我老家在贵州一个深山旮旯里,我16岁辍学,17岁嫁给邻村小伙莫松林,18岁生老大,20岁生老二,如今27岁,两个娃都上小学了。
嫁过来的这个村子,和我们村一样贫穷落后,全村总共五十多户人家,没有学校,没有超市,只有一家小小的小卖部。
过了年,开了学,村子里一下子空荡起来,上学的人、打工的人,一窝蜂涌出去,村里只剩下年迈体弱的老人,还有个别没有外出务工的青壮年。
小孩上学的,从幼儿园到小学出中,无不是送去乡里,全托,周末才接回来;外出打工的,家里不需要照顾的人家,直接夫妻俩一起出门,有小孩读书需要接送的,或者有老人生病需要照顾的,一般留下媳妇在家照顾,丈夫则负责外出打工挣钱。
我嫁过来的时候,家公就不在了,五年前,家婆也走了,所以老公一进城打工,小孩一去学校寄校,空荡的家里只剩我孤零零一人。
家里有一片梯田需要种植,一片桉树林需要护理,此外还养两头猪,一群鸡,白天是很忙的,过得也很充实,人也不会多想。
难熬的是晚上,农村都是睡得很早的,晚上十点不到,整个村庄就万籁寂静,长夜漫漫,孤独和寂寞来袭,让人辗转难眠。
我才27岁,正是如花的年纪,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。可是年年留守农村,常年守活寡,我……说不难受,是骗人的。
也因此,一些男人看到我们这样的留守媳妇,总是不怀好意地盯着,有大胆的,甚至直接问,多久没碰男人了?
最近一直盯着我的,是村里开面包车的莫长贵,这家伙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,之前一直在广东浪荡,打工多年也挣不到钱,也娶不到媳妇,今年不知道什么脑回路转,竟然买了个五菱面包车,在村子里拉起客来。
别看村子人不多,但去乡里读书的小孩每周都要接送一次,五天一次的赶集日,一些留守媳妇留守老人也喜欢去赶集凑热闹,遇到急事还有需要包车去县城的,所以这莫长贵的生意竟然也红红火火。
只是,他那一双贼呼呼的眼睛,逮着人家小媳妇就咕噜噜转,盯得人家满脸通红。
“松林媳妇,来来来,赶紧上来,副驾驶我特地留给你的。”莫长贵一见我,一面热情招呼我,一面用那种眼神盯着我。
平时在村里干农活,我都穿得很朴素,长袖长裤帽子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难得赶一次集,我特地穿上喜爱的裙子,常年不见阳光的雪白胳膊和腿也露出来,脸上还擦了一点粉,涂一下口红。
我也是女孩子,爱美是天性,虽然在农村,但有机会还是会打扮一下,让自己美美的。
“松林媳妇,哦不,春梅妹,你今天可真漂亮!像个城里小姐似的。”莫长贵笑嘻嘻道。
“去,你见过城里小姐会种庄稼?城里小姐坐面包车?”我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。
“是是是,城里小姐哪能比上咱们村的小媳妇,你们这些个小媳妇,一个个水灵灵的,不仅能下田,还能爬树,嘴巴又利索,能文能武啊!”
我看不惯他这嘴脸,撅撅嘴,“整天油嘴滑舌,有着闲工夫注意别人家的媳妇,还不如多操心自己,早点找个媳妇。”
“找媳妇管束我?那不是自讨苦吃吗?春梅妹,你看我现在多潇洒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全村的小媳妇一个个长贵哥长贵哥叫,泡在这样的花丛里,我干嘛要找媳妇?”
“那抛媚眼的,暗送秋波的,数不胜数,我每天带着你们这群花枝招展的小媳妇在路上跑,就像拥有了整个后宫,光是看着我都饱了,这日子,胜似神仙啊!”
“年纪大点的,身材不好的,再或者我觉得粗鄙俗气了的,歪瓜裂枣的,我都看不上,像春梅妹子你这样肤白貌美的,哥我才瞧得上。”莫长贵说着,又直勾勾地盯着我,还不害臊地咽了一口。
我刚想怼他,村里的几个嫂子,还有两个我的小姐妹一起走过来,她们也要坐面包车去赶集。
村里妇女和男人都喜欢开荤段子,这群少妇嘴巴一个比一个厉害,莫长贵一人说不过她们,却是非常享受被她们拿来开涮。
面包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,莫长贵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和大家开玩,说土味段子,时不时斜眼扫过我这边,那目光,是个女人都懂。
在街上买了化肥,买了一些日用品,买一套衣服,吃一碗米粉,就是赶集的一天了。
又过了几天,家里的几只公鸡突然没精打采的,一看就知道是得了瘟疫,我想去乡里买点药,偏偏莫长贵的面包车被人包去了县城,要晚上才回来。
“春梅妹,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堵车,这会才回到,这不,第一时间就给你来送药了,你长贵哥对你好吧!”莫长贵嘴上说着,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给鸡灌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一个抓鸡,一个喂药,莫长贵和我折腾得满头大汗,总算把几只鸡都喂了药。
洗手的时候,莫长贵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,只是这次,他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灼热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,原来刚才在乱腾中,自己的衣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两颗,此时,我前面的好风光正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面前。
不知怎么的,我脸刷的就红了,低下头想要扣住扣子,却是越慌乱越出错,扣子不仅没扣住,连下面的那几颗不知道怎么搞的都松掉了。
我的眼睛,盯在他有些干涸的嘴唇上,然后又羞愧地把头埋了下去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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