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来了1008032020年,以张鲁一主演的《大秦赋》登上了银幕,它活现了战国末期的尔虞我诈,令中华儿女再次坚定了复兴民族的使命。
同时该剧也涌现出了众多性格鲜明的人物,运筹帷幄的秦王政,荒淫的嫪毐,沉稳的吕不韦,骁勇善战的王翦、李牧,以一己之力灭赵的“战神”郭开,最后就是说话底气不足的韩王安。
作为最早纳降称臣的韩王,最终得以保留韩国国祚,自己也被软禁于韩旧地。4年后,韩国旧贵族发动叛乱,秦王在平定后竟杀掉韩王安泄愤。
韩王安于公元前238年继位,正式主宰韩国,这既是他人生之幸,却也是他悲惨人生的开端。
彼时的秦国早在商鞅变法之时便已经崛起,又经过老秦人数代的积淀,俨然具备了东出函谷吞并天下的实力。秦王嬴政也逐渐成长,先是清理了嫪毐叛乱树立了秦王的威严,随后又从丞相吕不韦手中取得了军政大权。
此时的秦国都在嬴政一人的掌控之下,他对秦国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如躯使臂的地步,剑锋直指山东六国。按照秦国历代君王的传统,远交近攻已成必然,而与秦国西部接触的便是韩、赵、魏。
此三国在三家分晋后,昔日盟友刀兵相见,但三国中实力垫底的始终是韩国无疑。
魏国辉煌时期曾经占领了秦河西之地,直逼函谷,虽然在商鞅变法被秦所破,甚至被迫迁都,国力一蹶不振。但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魏国凭借着多年的经营,力量依旧不容小觑。
赵国在经过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,一举消灭了盘踞在中原北部的蛮族。此后国力剧增,甚至隐隐成为了秦国之外的第二强国。
那么秦国东出的唯一路径便是韩国了,但韩王安在即位后昏庸懦弱,不思进取安于现状,重用一大批安于守陈的官员,而置韩非等改革派谏言于罔闻。
他看到了商业带来的巨额利润,羡慕齐国的富庶,便大兴商业与私铸,结果导致农业发展停滞。
农民为了生存,选择背井离乡,纷纷迁徙至秦国。而在封建社会的冷兵器时代,人口往往是一个国家国力的体现,韩国以自己的血肉反哺秦国。此消彼长下,灭韩已经是大势所趋。
公元前234年,秦将樊於期率兵攻赵,直取平阳、武城,数十万赵军战死沙场,赵将扈辄遇难。韩王安在得知战况后,被秦军强悍的战斗力所震撼,当即派遣韩非入秦,恳请秦王休要伐韩。
秦赵战场上,樊於期愈战愈勇,再次抢占了赵国赤丽、宜安,赵国首都邯郸岌岌可危。
为此,赵王调北部清剿匈奴的李牧回兵勤王。李牧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,他所率领的边军战斗力极为强悍,乃是战国拒秦最后的屏障。伴随这支部队的加入,前线战场的局势也发生逆转。
秦军几乎全军覆没,秦将樊於期仅率领少数亲信突出重围,他由于害怕秦法的制裁,便前往燕国投奔太子丹。
此战却给了韩王安一个虚假的信号,他认为秦军也并非不可战胜,赵国俨然拥有了抗衡秦国的实力。
随后,赵国使者来到韩国,又对着他一通蛊惑,他更加坚信了赵国对其的庇护,表示二国同为晋地本为一家,在此危急关头理应勠力抗秦。
面对韩国愈发地肆无忌惮,嬴政遣使李斯入韩,希望点醒韩王安。面对秦国放出的危险信号,韩王安充耳不闻,甚至无意召见李斯,完全沦陷在了赵国的糖衣炮弹中。
公元前231年,灭韩之战正式拉开了序幕。为了减少灭韩的阻力,秦国策反了南阳守腾。他自知韩国命不久矣,此时又面对秦国给予的高官厚禄,便主动向秦国献出了南阳地。
南阳地处于太行山以南,黄河以北,乃是韩国抵御秦国的唯一门户。此地失陷,不仅韩都新郑无险可守,秦国也可以借此处为平台不断积蓄兵力,为灭韩做准备。
公元前230年,秦军在内史腾的带领下,一路长驱直入,剑锋直指新郑。韩国的军队在接触后,迅速溃败毫无还手之力。
在秦军强大的武力威慑下,昔日盟友赵、魏两国为求自保,纷纷撤出了在驻守在韩国的军队。韩王安顿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,可当他幡然悔悟之时,新郑早已被秦军围得水泄不通。
韩国为秦国东出后灭掉的第一个国家,正式开始了嬴政一统天下的千秋伟业,他此时心情大好,并没有为难这位亡国之君。
他想要通过对韩王安的处置,向天下昭告自己的仁爱之心,借此消弭其余五国的反抗。他保留了韩国的国祚,将韩王安迁居到了陈县,在韩国旧地设置颍川郡,正式归秦国管辖。
此时的韩王安处处受到秦国的监视,也不能随意外出,形同软禁。但他自知作为亡国之君,能得到如此优渥的待遇实属不易,便也欣然接受。但这种乐不思蜀的日子仅仅过了四年,他却迎来了无妄之灾。
韩国在接受秦的管辖后,哪里受得了秦法的严苛,昔日贵族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成为了仰人鼻息的阶下囚。他们开始打着复兴韩国,迎立韩王的口号,收拢韩国旧部,最终在新郑发动了反秦暴动。
此次暴动虽然被及时平定,但也导致了上万名秦军战死,打乱了嬴政统一六国的军事部署。他一怒之下,便要杀韩王泄愤,想要借此震慑韩国旧地的反叛势力。
此时的韩王安终日被软禁于陈县,哪里知道外界的动向,又哪里知道自己竟然做了叛军的头目。他见秦使到访,甚至走出宫殿迎接,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,便被直接赐死。
韩王安的教训告诉我们,要想强大非靠自己不可,外界的帮助可能会帮你争取到片刻的安宁。夫妻在危险关头尚是各自飞,你又怎么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压在外界的帮助,更何况还只是一纸盟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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